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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風(fēng)小說:畫心人

更新時間:2022-02-27 22:23:35點擊:

他本有名,卻在遇見她的那刻變作無名。她本無心,只在面對那人時方才刻骨銘心。

他本有名,她本無心

悶熱難耐的夏日午后,路人無不搖著扇賴住一塊樹蔭便不肯走,好似若不小心觸到陽光就會皮開肉綻一般。而街角一處酒肆中,此時卻不時傳出更為惹人心煩意亂的爭執(zhí)聲。

“說了我有錢,信不信由你?!闭f話的少年年輕挺拔,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略帶了半分邪氣。他身前一桌珍饈佳釀,都是酒樓里一等的貨色,可他俱只淺嘗幾口,鋪張浪費的模樣囂張至極。

“公子既然有錢,便先付了酒錢如何?”店小二也是個機(jī)靈人,心里料定了男子不過是虛張聲勢。

那少年聞聽此言,一張臉剎那變了色,一雙邪氣分明的眼四下掃了一圈,猛然發(fā)現(xiàn)七八個酒樓大漢已無聲無息堵死了自己的去路。他心生絕望,仰頭又是一口煙霞烈酒,直燒得心下又惱了幾分。店小二皮笑肉不笑地看著,正欲使個眼色好痛快揍這不順眼的小子一頓,跟前卻突然“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”掉落無數(shù)銀錢。

一個素衣女子搖晃著錢袋,將里頭的錢幣抖落了一桌。店小二呆愣地看著,女子青發(fā)如綢,除卻鬢角旁的那一朵嬌嫩山茶花,周身便再無多一分的飾物??伤麉s覺得,這如清湯寡水般的女子比他此生見過的任何頭牌名伶都要好看。

“怎么才來?”少年人卻只冷冷淡淡地回應(yīng)道,非但未有絲毫解圍的感激之情,眉眼間反倒添了幾分不耐。只見他放下筷子,突然又揚(yáng)眉道:“我還要去聽小曲兒,錢呢?”他大方自然地沖女子伸出手去,仿佛天經(jīng)地義般再隨性不過。

素衣女子輕咬下唇,一雙眼中無奈之色盡露,良久才搖了搖頭輕聲道:“出門出得急,銀錢怕是不夠。她聲音極細(xì),似生怕惹惱了對方。見女子搖頭,少年簡直氣不打一處來,他好看的眉深療出了一道褶皺,猛地立起身來,一只手輕佻地?fù)?dān)住女子秀氣的下巴,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:“沒錢就給我滾!”

女子一雙清凌凌的眼霎時睜大,吃驚地望著眼前人,眼底悲憤與失望如洪流般洶涌噴薄而出。少年冷笑著大力松開她,大搖大擺走出了一品閣。

夏日艷陽毒辣入心,女子一聲不吭回過身去,在小二古怪的眼神中自顧自穿堂離去。她的臉上看不出喜怒,雙眼也從片刻前的驚詫恢復(fù)了以往的冰涼,仿佛剛才所發(fā)生的一切俱與她無關(guān)。

酒樓門口站了另一素衣男子,手持畫卷與朱筆,自始至終在門口看著,待她經(jīng)過時才輕嘆聲,低聲問道:“后悔嗎?讓我畫下這樣一個人來。

女子停住腳步,側(cè)過身平靜地望著男子,一襲素衣在微風(fēng)中輕柔鼓蕩了起來?!坝惺裁春煤蠡诘??至少他永遠(yuǎn)在我身邊?!彼鄣滓婚W而過溫柔神色,仿佛最細(xì)密的雨絲墜入深遠(yuǎn)無邊的土壤?!盁o論他變成什么樣。”她輕聲補(bǔ)充道。

男子握畫卷的手驟然成拳,紙張赫然皺成一束,他眼底稍縱即逝的悲憤與失望,竟是與女子先前的神色驚人一致。

他姓孟,字無名,10年前初遇時她手執(zhí)一朵山茶花,在清風(fēng)中笑眼彎彎問他叫什么。幼時的他從未見過女孩子生得如此好看,竟是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連名字都說不全了。只聽她脆生生道:“我叫無心,那你以后就叫無名好了?!?/span>

她無心,他無名,聽著倒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。他便欣喜地點頭,反正從來孤身一人,有名無名又何妨?他只想守在她身旁,只想留在她心上。

他有一卷畫冊,是他行走江湖的看家寶貝。無論他畫下何人,那人都可從畫中走出。這天下到底傷心人多,江湖中求他畫畫的人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都只為復(fù)活故人一填相思??伤麖奈聪脒^,有一天她竟也會垂眉求他。

孟無名展開手中畫冊,將捏皺處小心翼翼撫平。畫冊上是一笑意盈唇的男子,張臉俊逸分明輪廓深刻,雙眼澄清明亮,只可惜暗藏了幾分狡黠邪氣。孟無名面無表情地看著,片刻后又用朱筆重新勾勒了幾番局部線條。

畫中人在成畫后的九九八十一天里需得到不斷的勾勒潤色,否則便如尋常人般大病不起。且畫在人在,畫毀人亡。

10年來他眼里心上皆是她,她只要笑一笑天地便有了瞬間光亮,而她的眉頭只要皺一皺,明媚春日也成嚴(yán)冬酷夏。她素喜山茶花,他便號令江湖去采集。她不愛明艷,他便一看就是整整10年的素色衣衫。而這些她通通不在意,只在乎他畫下那人。他本有名,卻在遇見她的那刻變作無名。她本無心,只在面對那人時方才刻骨銘心。

時光如水,笑語如星

熙攘的人群一會兒靜得針落可聞,一會兒又喧鬧得沸反盈天。人人賭紅了眼,大把大把銀票不斷從一個人桌前游蕩至另人桌前。他們包圍著一個正大力搖擲著骰子的少年,少年押什么他們便也聽話地跟著押什么,仿佛他就是財神在世。

霍無心冷著一張臉倚門看著,不時有輸?shù)锰闇I橫流的人從里頭出來。她嫌惡地側(cè)過身,似生怕潔凈的衣角輕易沾上了塵。

許久,少年才得意地從里頭邁步而出,手頭是厚厚疊銀票。他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模樣像極了從前那個人,霍無心瞧得眼一熱,險些落下淚來。

“我叫什么名字?既然是你讓別人畫下的我,總該知道從前的我姓甚名誰吧?”少年邊將一大沓銀票塞至腰間,邊隨口問道。

霍無心垂下眼來,濃密的眼睫無聲輕顫,心里一閃而過那三個永生不會忘卻的字,又抬頭怔怔盯著少年。良久,她才深吸口氣道:“既然你是畫中之人,那便叫你畫人吧。”就算生了一樣的臉,他也與從前那人天差地別。

畫人只片刻就接受了這個新名字,他此刻心情極好,眼下最要緊的自然是擺脫這煩人的霍無心。他突然抱頭蹲下了身,眉頭皺如山川深邃,整個人都跟著顫抖了起來?;魺o心一驚,不禁想到是否是孟無名的畫卷出了問題,交代了幾句就匆匆轉(zhuǎn)身而去。

待她跑遠(yuǎn)后,畫人才從地上一躍而起,輕松自在地抖了抖膝上的塵土,朝著她遠(yuǎn)去的背影翻了個白眼。打他從畫中走出那日,他便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前人的影子,只不過借著他人活在她的心里,活在區(qū)區(qū)一卷畫冊里??伤粋€活生生的人,就算是畫中之人,又憑什么背負(fù)感情債而活?

日光毒辣,孟無名靜靜翻看著畫冊,畫冊已極厚實了,每一頁都畫滿了人。都是無數(shù)的人跪求,流著淚的企盼,他只挑揀打動得了他的,按著他們提供的畫卷描摹作畫。其實就算是可以畫活一個相貌一樣的人,也無法復(fù)原他們原本的性格。

正想著,畫冊上突然多出一道剪影,孟無名驚喜地轉(zhuǎn)過身,卻見霍無心一臉氣惱之色:“你是不是對他的畫像做了什么?”孟無名錯愕不答,只靜靜翻開畫冊,少年的那一頁畫像完好無損,甚至色澤明亮鮮艷,顯然方潤色完不久?;魺o心一愣,這才平復(fù)了眉間的怒意。

孟無名靜靜看著她,心下突然生出歉疚。若非他有這卷畫冊,便也不能畫活他人,也便不會畫出這樣一個市井混混般的心上人惹得她心里難過,嘴上卻又不說。

“對不起?!倍藥缀跬瑫r脫口而出,說完后又都同樣怔怔望著對方?;魺o心先笑了出來,一雙眼如浸了蜜糖的月牙兒,天然帶著醉人清甜。孟無名在一旁溫柔地看著,心里溫暖,嘴角也無聲無息地蕩起了笑意。

這兩個往日里板著臉的木頭人同時笑了起來,柔軟了頭頂一方天地,輕盈了山間碧樹銀花,連滿枝頭的呆頭麻雀都?xì)g快地歌唱不停。

我心蜜糖,你心砒霜

黑漆漆的夜,綴了幾點昏暗的星,蟬鳴也悄無聲息地微弱了下去。

畫人直挺挺地躺在青石路中央,他周身無一塊肌膚完好,腰間原本鼓鼓的銀票此時也都不見了,只剩滿身傷口血痂。他大睜著眼望著頭頂蒼穹,笑聲快意又失意。

霍無心從街的那一端散步而來,見這癡人竟是他,莫名的神色從眼底一閃而過。在她的記憶里,那人極謹(jǐn)慎且愛干凈,衣角沾一點塵土都要皺眉。畫人瞧她來了,心知她討厭自己滿身泥污的樣子,反倒笑得更燦爛?!跋优K就滾遠(yuǎn)點吧!”他沖她大聲喊道,語畢又是放肆張狂的笑。

霍無心卻是眉也未皺,緩步走至他身旁一聲不吭地跟著躺倒在地,視風(fēng)塵煙沙如無物。夜風(fēng)拂亂了她的發(fā)絲,山茶花瓣恰刮出了一瓣吹至了畫人臉頰,畫人看得怔了,一時竟忘了伸手將花瓣撥開。頭頂稀疏星光,霍無心的眼卻比星光更美,畫人第一次忘了趕她走,而是癡癡望著她的側(cè)臉若有所思。卻聽她突然開口道:“我本以為你是他,卻原來終究不是?!彼曇羝v,畫人未料到她突然說了這樣一句,眼里的神色由錯愕轉(zhuǎn)為憤怒,再由憤怒化為不甘。

他突然欺身壓去,整個人與霍無心相距只差分毫,近到自己的呼吸都能噴到霍無心的鼻尖?!澳乾F(xiàn)在這樣呢,像不像他?”他邪氣地貼耳說道。

霍無心一個激靈推開了他,一言不發(fā)地站了起來朝著街的另一頭走去,她心里是說不出的驚慌與失望。走出數(shù)丈,又不放心地轉(zhuǎn)過身去,只見黑夜中畫人一臉復(fù)雜地看著她,眼里盈滿了落寞與絕望。

“我不是一張畫皮!如果沒有他,你大概連說話都不屑于同我這種人說吧?”畫人漆黑的眼珠在暗夜里閃著晶瑩的光,他的臉上第一次退卻了邪氣與玩味,浮現(xiàn)出認(rèn)真的神色。夜色中的霍無心茫然望著他,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,良久才轉(zhuǎn)身而去。她心內(nèi)木然,一時竟有說不出的滋味千般。明明是她百般求得孟無名,使他愿意畫出一個畫人來。畫之前她便知道,畫人的性格極可能同那人不一樣,卻依舊堅信無論是怎樣的他她都深愛不疑。可這連日來發(fā)生的一切令她困惑了,縱使一模樣的臉,他卻不是那個人。

她心里懊惱,步子忽快忽慢,夜的清冷終也襲上心頭。幾個月前,那個人也曾在這樣的夜晚執(zhí)了她的手漫步街頭,十指相扣。

那時的她一定想不到,時光的洪流會帶走一切,會帶走那個曾以為永不會離開的人。她沒想過他會突然就離去,在采山茶花的途中跌下山崖,至死手心都捏著一朵明艷的山茶花。從此再也見不到他的眼睛,再也聽不到他笑著罵她“傻瓜”。

幸好她有孟無名,幸好孟無名能畫人成真,可是那個與他有著一模樣容貌的畫人,卻到底不是他。

霍無心站在冷清街頭,獨自傻傻笑了起來。只是這笑到了最后竟生生逼出了淚光,她蹲下身去將頭埋入臂彎,壓抑了數(shù)月的情感終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爆發(fā)了出來。她就如一個小孩般垂著頭失聲痛哭,眼淚大顆大顆濺了一地。

不覺間,有一人自后輕摟住了她。

星光昏暗,夏夜冰涼,街頭兩人一個哭一個嘆氣,驚動了草叢中的螢火蟲。點點光明蔓延開來,仿佛地上的星辰點點。星辰中站了一個年輕男子,負(fù)手而立,他的臉隱入夜色中看不真切,只能隱約瞧見他眼睛里似乎也有恍惚的傷心神色。

錯置塵緣,我心誰償

霍無心醒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在山間的竹屋里。原來昨夜自己哭著哭著竟昏沉地睡去,被孟無名抱到了這里。

她不知此時城中一品閣里,兩個男子面對面坐著,氣氛頗為微妙緊張。

“只可惜你同那人的性子實在是天差地別,這倒也不該怪你?!泵蠠o名飲完杯中酒,似是自言自語道。卻不料對面畫人面上猛地涌現(xiàn)一抹怒意,當(dāng)即甩手砸碎了手中瓷杯。

“你如此喜歡她,怎么不畫一個她供自己取樂呢?”畫人瞧著孟無名眉間的怒意,暗自得意。

“信不信我可以讓你馬上消失?”孟無名猛地立了起來,雙手成拳,一張臉上殺意頓現(xiàn)。若這世間所有的愛而不得都可以靠再畫一個人來取代,那一切又怎會如今天這樣!

“我的性命本就如螻蟻微賤,只掌握在你們兩人手中,這樣活著又有什么意思?”畫人古怪一笑,一字一句都像是有意要激怒孟無名。

“我不會動你,除非無心她厭倦你了。”孟無名說完這話往桌上丟下一小錠金子,隨后拂袖而去。畫人一雙眼邪氣沉浮,若有所思地盯著桌上那錠金子,良久又失聲笑了出來。

好,真好。有的人進(jìn)出一品閣自在隨意,不會為金銀所困。有的人愛恨到頭總有人幫,自己錯失了愛人還會有人一模一樣地幫自己畫。只有他活該為情所困,活該做一個影子!

既然終歸是要走的,那我便讓你對我刻骨銘心。

得之不惜,失之方悔

夏夜的風(fēng)裹著悶熱的燥意,山間的竹屋亮著明亮的燈火,霍無心漫步而回,推開門時才錯愕發(fā)現(xiàn)孟無名與畫人競都在里頭。

盂無名斜倚者房門,素色長衫在燈火暈染下泛省淡光華。他對面是玩世不恭的畫人,見她來了,眼里古怪的笑意越發(fā)顯得沉重。

“你們怎么都在這兒?”霍無心怔怔道,語畢猛覺周遭氣氛不對?!凹热荒銇砹?,那就一起聽聽我的故事吧?!碑嬋耸掌鹨簧砉殴朱鍤猓劾锔偢∑鹨粚訙嘏?。他雙眸緊緊盯著霍無心,這眼神像極了從前的那個人。

他叫畫人,意為畫中之人。自他睜開眼的那刻,便有一個人含淚撲入他的懷中,摟得他險些室息。后來他知道了她有那樣一段過往,她千方百計求人畫下了他,以為能讓所愛之人重回身邊,怎知卻一不小心畫出他這樣一個地痞混混。他的性格就是這樣,沒想過要改,縱使要改也絕不愿改成另一個人。

是從何時起喜歡上霍無心的?是因為她眼里的失望和無奈,還是那朵飛入他眼中的山茶花?他懶得計較清楚。

“意外嗎?我居然會真的喜歡上你?!碑嬋送蝗贿肿煲恍?,仿佛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孩。

“孟無名喜歡你,可他卻并不了解你,只知道白癡一樣地學(xué)你的一言一行。畫人的話尖銳刺耳,孟無名猛地抬起頭來,眸內(nèi)殺意一閃而過,側(cè)頭一瞥霍無心,卻見她絲毫不生氣,只是專注地聽著,心里頓生絕望。

她又怎么會為他難過,會在意他的自尊心呢?他確實從來也不了解她,連名字都是她給的,到頭來他還有哪點是自己的?

“雖然我認(rèn)識你并不久,但我卻知道你的心思?!碑嬋宋⑽⒁恍Γ劾镒孕艥M滿。霍無心不相信般失笑著搖了搖頭,這世間除了那個人,又怎會有人真的了解她呢?

畫人從懷中掏出皺巴巴的一物,用手將之撫平。孟無名驚,他手中拿的正是畫著他自己的那一頁畫像!

“擁有時永遠(yuǎn)學(xué)不會珍惜,失去時方才追悔莫及?;钪娜擞肋h(yuǎn)得不到你,倒不如讓我用這種方式讓你永遠(yuǎn)記住我。反正我這條命,本來留在這世間就沒什么意思?!碑嬋舜筮诌值匾恍?,突然手翻,將自己那頁畫紙對折撕碎。幾乎與此同時,他的身上猛地出現(xiàn)了一條巨大的口子,傷口漆黑漢窒,卻流不出一滴血來。望著霍無心不可思議的表情,他滿意地又撕了下去,身上的口子也隨之增了一條。

畫人的眼里逐漸露出一點一點的情深,他們頭看著自己滿身傷口,他的身子正在一點點化成煙塵。畫紙三下兩下便被撕碎落地,畫人的身子也如粉塵般消散,只有竹屋中似還恍惚留著他心滿意足,又似是永遠(yuǎn)沒心沒肺的笑聲。

霍無心睜大了眼失神地看著,一顆心在那一刻突然感受到山洪暴發(fā)般的悲傷與絕望,良久才覺手足冰涼,整個人暈了過去。

孟無名快步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,望著她緊皺的眉與地上的紙張碎片,他的眼淚突然就毫無征兆地打落在地。

他的全世界,他一直以來的全世界都只圍繞著她一個人,一直以為只要時間夠長他就能感動她。可原來他只要活著,就永遠(yuǎn)得不到她。

易得畫皮,難得畫心

孟無名在一夜間白了頭。

數(shù)年后,霍無心也曾忍不住關(guān)心,在夜半時上山偷看過他的近況。這塊地方有太多傷心事,她甚至不想再見孟無名。幾年里她走過高山低谷、沙漠綠洲,直到今時今日才鼓足勇氣回來看上一看。孟無名如瘋了一般每日都在畫畫,畫出過可愛嬌俏的霍無心,也畫出過潑辣蠻橫的霍無心,卻通通不是他心底的那個霍無心。

他本有名,卻在愛上她的那刻忘卻了名字。而她本無心,卻只會對除他以外的人動心、傷心。窗外的霍無心內(nèi)疚地看著,終嘆了口氣轉(zhuǎn)身離去。她的心早在幾年前便死去了,她時而想起畫人,想起青石路上他突然欺身壓來與她近若咫尺,又時而想起更早以前的那個人,想起他死時手里緊捏著的那朵山茶花。

真要到失去之時方知珍貴,要到對方離去時感情才能歷久彌新。

只是這漫長時光,我們都得不到自己深愛的那個人。終究只留我?guī)е夭蝗サ幕貞?,獨自一人走下去?/span>

古風(fēng)小說:畫心人(圖1)